(華明錄) 年逾古稀的黃企之雙目炯炯。近30年來,他一直以祖國的和平統一大業為己任, 不离不棄。 早在1972年,黃企之即參与發起美國首都華盛頓的“華府中國統一促進會”(老統 一會),從那時起,大會小會,時時處處,他總是全力宣揚統一主張,一講几十年, 矢志不渝,因此被人們稱為“統一先生”。 黃企之在中國大陸、台灣及美國各生活了二十几年。他飽嘗過生活的艱辛,磨練出 一身硬骨頭。 1937年,日寇屠城南京,當時十几歲的黃企之在逃离途中与親人失散,獨自一人輾 轉流亡四川,后來在江津國立九中讀書6年,靠做童工和老師与同學們的幫助維持起 碼的學習生活。高中畢業后,因為囊中羞澀,他只好步行去投考唯一不收報名費的 重慶中央干校,選讀了自己毫無興趣的學科,因為這總比失學加上食宿無著落要好。 1946年,他奉派到台灣工作。 1971年,他离開台灣到美國,先在俄亥俄大學進修半年,后久居華盛頓。 多年的坎坷經歷,無數次挫折從來都沒有動搖過黃企之做人的准則,也不能擊敗他 向生活挑戰的勇气。 在台灣的大學帶職進修時,他拒送紅包給老師,還當著同學的面直言不諱,摔了老 師的茶杯,而他的博士夢也隨著茶杯破碎而破碎;在美國俄亥俄大學進修的時候, 他為越南之戰的得失与教授辯論,針鋒相對,結果是教授不能以理服人,則以分數 “整人”;到美國第四年時,他和夫人開了一家餐館,但卻為此打了近20年的官司, 因為律師极不得力,法官歧視外裔,他只好自己苦讀法律書籍,自己寫狀子,結果 使得自己在美國法律知識方面的造詣達到了足可以拿一個法學博士學位的程度他從 逆境里走出,更加堅定了信心:人生就是戰斗,邪不敵正,堅持正義就是胜利。為 了自己的信仰,他總是執著地奮力前行。 1979年初,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為促進祖國和平統一,發出《告台灣同胞書》,倡 議兩岸實行“三通”。黃企之越來越深刻地意識到大陸方面對統一的誠意和決心。 但台灣當局依然堅持敵對立場,違背民意,拒絕大陸方面的正确主張,提出所謂 “不接触、不妥協、不談判”的“三不”政策。在這种情勢下,黃企之于1982年9月 在美國華府毅然發起成立美京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并被選為會長。這一行動在當 時美國華僑華人中產生了積极的影響。 在鄧小平提出“一國兩制”构想后,黃企之隨即竭誠表示擁護,他認為“‘一國兩 制’具有划時代的意義”,這個构想照顧到各方面利益,“兼相愛,交相利”,有 利于海峽兩岸互補互利,共同發展。中英香港協議簽字后,他又高興地說:“在英 國侵占香港百余年后,新的中國壯大了。中國人又可以庄嚴宣布,孫中山先生遺囑 中提出的廢除不平等條約實現了。”近年來,當台灣民進党中的一些人提出“台獨” 党綱,鼓吹成立所謂“台灣共和國”時,他立即著文揭露,無情痛斥。他堅決反對 制造“兩個中國”的陰謀,對“台獨”分子的猖狂活動嫉惡如仇。 黃企之一直保持著寫日記的習慣。自1940年6月1日在漂泊的生活中寫下日記的第一 行起,到如今已經積成厚厚的52本,500多万字。在這部日記中,他記述了60年來身 歷的世事滄桑,也寫下了自己的思索感悟。這些日記是他生命時空的記載,也是一 部海外統一運動小史。現在,他的日記正在整理付梓。 1996年,黃企之以70高齡,參加世界華人“我的一天”征文比賽,獲得二等銀球獎。 在那篇題為《日日新的一天》的文章中,他寫道:“每天,我都在追求‘日日新’。 雖然生理上我已70歲,心理上從無70歲的感覺。我自覺我的体力比50歲時還好,我 的精神仍僅20歲,我在追求和平統一事業中不斷地煥發著青春。可以說,‘我的一 天’,來日方長日日新。” |